直到周一的早上,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门口,她才想起康瑞城的事情还没和陆薄言说。
或者说,陆薄言暂时还无法回答苏简安。
宽肩撑起剪裁合身的衬衫,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,结实却不至于吓人,稳重的力量感呼之欲出,莫名的给了人一种安全感。
“少夫人,你和少爷是不是吵架了?”钱叔小心的问,“早上少爷去公司之前,让我等你下班后还来接你。”
但血浓于水说得没错,孩子还是对他格外亲近。
洛小夕怎么也无法掩饰唇角的笑意,她在沙发上躺下来,用苏亦承的腿当枕头:“明天来找你!”
结婚前他就告诉苏简安,他对她没有感情,两年后他们就会离婚。这些话,其实都是他用来警告自己的。而苏简安坦然的回答她对他也没有感情的时候,他竟然觉得生气。
“是啊。”钱叔笑了笑,“这一大早,他不去公司能去哪儿?我看你们明明就顺路,但你也不和他一起,我才敢猜你们吵架了。”
“真的?”苏简安眼睛一亮,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,宽宽松松的居家服?
“跟小夕一起去的。”苏简安想起那时她们刚到美国,初生牛犊不怕虎,带着几百美金就去了拉斯维加斯,小试几手,赢了一顿大餐的钱。
“你应该和徐伯道谢。”他面无表情的翻过报纸,“他让厨房给你熬的。”
“不用。”现在不是苏简安做的东西,他吃不出任何味道,“她怎么样了?”
但无法否认的是,对外一向绅士做派的陆薄言为了她变流|氓,她最大的感受是窃喜。
“车祸发生的时候,薄言也在车上,他爸爸拼命护着他,所以他才没事。”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,“最痛苦的人,其实是薄言,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。一直到今天,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,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。可是那一幕幕,悲剧的开始、结束,都在薄言的脑海里。
可这半年来时而发生的甜蜜,又让她始终不敢相信陆薄言真的变了。
苏亦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放下茶杯问:“休息好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