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对她而言,连和他独处都是奢侈至极的事情,更别提去他的公司找他了。 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,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,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。
洛小夕抱着他不放手:“身和心,我总要先得到一个,你不是不敢吧?” 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背影,苏亦承才转过身对陆薄言说:“有件事,想请你帮忙。”
吃早餐的时候,陆薄言递给苏简安一份报纸。 蒋雪丽突然怒了:“苏简安,你就是故意的!你故意要让我的女儿留下案底,你要害她!”
这时候陆薄言却空前的有耐心:“再等等,还有一个人就到我们了。” “韩若曦告诉我的啊。现在想想……得谢谢她。”
陆薄言挂掉电话,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凶手,眸底掠过去一抹什么,一秒后,转身离开。 “看着他出门的,看不到他回来我心里不踏实。公司刚起步那会儿,他经常忙通宵,我也跟着整宿睡不着觉……”唐玉兰无奈的摘了老花镜,“这也是我不愿意跟他住的原因,眼不见心才净。简安,你给他打个电话,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
陆薄言的体温不高,却熨烫得她浑身发烫。 今天她委曲求全,穿了一身运动装。
他的声音有些虚弱,唯有那抹气得人讲不出话来的戏谑丝毫不变。 苏亦承笑她小吃货,托朋友从国外给她带了一大盒回来,明明是同一个品牌的棒棒糖,同样比例的成分制作而成,同样的包装送到她手里,可她就是觉得味道不对了。
钝痛传来,苏简安连叫都叫不出声,她被男人扔在地上,眼皮越来越沉重…… “姐夫,麻烦你扶我一下。我的脚前阵子扭伤了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得太急,现在好痛。”
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,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,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,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,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。 “我虽然不愿意,但还是问你了。最后你拒绝了。难道你不应该负全责?”
苏简安也后知后觉的收回目光,假装刚才根本没有看陆薄言。 剔透的红色液体装在昂贵晶莹的郁金香杯里,不必装满,四分之一的量就好,摇晃酒杯的时候,看着液体在杯子里转动,酒香慢慢地溢出来钻进呼吸道里,她做出享受的表情,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迷人。
门外站着一个娇娇小小但是五官精致的女孩,拎着Chanel的包包,眼眶红红的:“秦魏是不是在里面?” 她泫然欲泣,一双水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盛着祈求,白皙光润的双颊透出浅浅的粉色,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,看着让人……更想好好欺负她一顿了。
苏简安摸了摸鼻尖,礼貌性地笑了笑,坐回哥哥苏亦承身边。 她费力地坐起来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又移开,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,长指托住苏简安的轮廓,把她的连扳过来,右边脸颊明显有些肿了:“回去用冰敷一下。” 陆薄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喷雾,往她的患处喷了药,也许是药太凉了,她缩了缩手,被他拉住:“别动。”
她的笑容倏地僵在脸上。 另她意外的是,陈璇璇居然在外面。
“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结婚了。”苏简安停下脚步,满脸嘲风,“人以群分,你们都一样卑鄙无耻,难怪臭味投向。” 她和陆薄言一起生活了三个月,就算还不了解他,但至少能从他这副神色里看出他不高兴了。
洛小夕捧着手机笑得别有深意。 她疑惑地看着陆薄言: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?别告诉我你也逛那个八卦论坛啊……”
他的声音有些虚弱,唯有那抹气得人讲不出话来的戏谑丝毫不变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把她带进花房。
她为什么单单向陆薄言抱怨呢?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不能用?”
苏简安更加心虚了,抹了把汗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流汗,“嗯”了一声,“其实一点都不严重,我……江少恺跟你开玩笑的。” 苏简安“哼”了声:“那我穿高跟鞋来!”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记者……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