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我手上的绳子是不是你帮我解开的?我哥说,他看见你上楼了。” 江少恺“嘁”了一声:“人家洛小夕比你勇敢。”
陆薄言毫不费力的圈着她,声音里有几分玩味的笑意:“沈越川让我们继续,你跑什么?” 陆薄言头也不抬的“嗯”了声,“让Daisy给我冲杯咖啡。”
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还、还是让妈住这里吧。……哎,你别想太多,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跟你住同一个房间!” “我……我去刷牙了。”
“简安……”唐玉兰怔怔的问,“你不是专门学过刀工吧?” 陆薄言指了指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:“陆太太,你就当是心疼你丈夫,帮他一个小忙?”
“咳咳……”苏简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忙忙利用书架顶层唯一一个盒子转移了话题,“里面是不是收藏着你小时候的小玩具?” 她来了兴趣,笑呵呵的说:“你不要告诉我两年后我们离不了婚啊。”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想这么做了,能忍到现在,已经是奇迹。 简安的倔强是不动声色的,就像案子破不掉的时候,她不会抓狂摔键盘、不会坐在座位上掩着面叹气,她只会冷静的从头来过,用实验和分析找到新的突破口,直到案子真相大白,直到她可以松一口。
苏简安的个子在东方的女性里已经算高挑,但不穿高跟鞋的时候,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些娇小。 苏简安觉得,她和陆薄言应该是达成了一种共识:拿着结婚证,挂着夫妻之名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各过各的各玩各的,互不打扰。
“今天忙完了吗?”薛雅婷问。 陆薄言没动,脱下外套递给她:“穿上。”
陆薄言让钱叔开慢点,又稍微摇下车窗,傍晚的凉风灌进来,苏简安渐渐安分了,连蝶翼似的睫毛都安静下来,呼吸浅浅,像是睡着了。 她一脸歉意,陆薄言微微抬起手,想揉揉她的头发说没关系,可她接着就皱起了眉,一本正经地说:“而且……你太重了,我肩膀好酸……”
不过这份激动被保安打断了,大概是见她脸生,又没挂着工作证,保安伸手就把她拦下:“小姐,你找谁?” 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的话,陆薄言的眸底……有紧张。
“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路上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冷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脚不自觉的踩下油门,加快了车速。
苏简安也许是习惯了他的照顾,也许是神识模糊根本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,丝毫都不跟陆薄言客气,抱住他的手蹭了蹭,舒服的睡着了。 苏简安没听明白洛小夕的重点:“所以呢?”
他蹙了蹙眉:“你来干什么?” “行啊小妞。”洛小夕对苏简安刮目相看,“果然是跟着陆薄言久了。”
于是第二天,她没有及时醒来。 打了大半个小时,两个人各自负责着左右和前后,球偏中间的时候,有时候是陆薄言接,有时候是苏简安接,他们没发生过一次抢球,好像球还没过来他们就已经知道对方会去接球了。
那时她的身体仿佛已经到了极限,她连自己怎么倒到床上的都不知道,窗帘有没有拉……就更不记得了。 苏简安很期待地点头:“好!”
最后一个,洛小夕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,哪里像是什么肺,那简直是一块长了霉斑的石头,满布着黑色的大小不一的黑点,无法想象它居然是人体的器官之一…… 陆薄言:“……”
“抱歉,你是不是等很久了?” “什么不行?”陆薄言好整以暇的问。
她微笑着回过身,朝着陆薄言做了一个鬼脸,而后飞速走向大门口。 这样看来,苏简安是幸运的。
“噗”苏简安一个控制不住自己,刚才喝下去的水全喷了出来。(未完待续) 所有人都知道,陆薄言一旦生气,后果很血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