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终于说出放弃的话,也许是真的痛到累了。
回到套房,苏简安先去洗澡,进了浴室她才记起来睡衣的事情。
唐玉兰披着一块毛毯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,拿着电话边喝茶边问:“老徐,薄言和简安两个人,怎么样?”
陆薄言给苏简安夹了块鱼肉,唇角微微上扬:“简安,别问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。”
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,这种事……怎么可以发生?而且……她不方便。
苏简安也琢磨不出陆薄言是不是不高兴了,嗫嚅着说:“你当时在忙嘛,我……我不想打扰你啊。”
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苏简安突然一把推开了陆薄言,一秒钟扬起灿烂且甜美的微笑:
她不出意料的一脸迷茫,陆薄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瓣。
只要她开心。
苏简安耸了耸肩,不懂得自爱的人多了去了,但那是她们的生活,她不打算加以评论。她只希望她们能明白,最终落得什么下场,都是她们亲手种下的因。
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
休息室和办公室的朝向不同,所以雨停了这么久,陆薄言都没有发现有彩虹。
陆薄言要极用力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吓到她,替她整理好礼服后,喉咙都已经被升上来的体温烤干了:“转身。”
“所以”洛小夕翻身起来,“你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,是怎么忍住不扑倒他的!”
平时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双细长深邃的眸上,一对上他的视线就不敢看他了,原来他的睫毛这么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