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。 或许他可以拿起刀子扎至她心底最深处，而她虽然已经拿起了刀子，却如此的犹豫……

符媛儿暗汗，程奕鸣不能饥渴成这样吧。 助理很肯定的点头。

程子同朝餐厅看了一眼，“太奶奶。” “程总，恭喜你啊，来，喝一杯。”

“……凭什么这次又让我去，上次就是我去的，那里条件那么艰苦，怎么也得轮流来吧。” 她目光躲闪不敢看他，还好现在是晚上，她的脸红看不出什么来。

秘书微愣，这才反应过来，不由地有点尴尬。 “对啊，对啊，”她赶紧将话圆回来，“那个人不就是符小姐你吗。”

包厢里这些男人都是合作商，逢场作戏的事情，忍耐一下就可以。 嗯，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，她记住了。

她才不害怕，“老娘欠你多少钱？”她骂骂咧咧的转身，倒在沙发上继续睡。 目的，大概也是让她更加痛恨程奕鸣。

“有人……”她小声说着。 “妈……”符媛儿轻叹，不知道怎么安慰。

子吟神色傲然：“子同哥哥说要带我来的。” 符媛儿当即决定这样做。

“你想想，如果今天李阿姨跟符太太说，我看不上你，符太太是不是会继续托人给你介绍？” “程总……”助理忽然低唤了一声。

“程奕鸣，你告诉我，”程子同淡声问，“如果你是我，要怎么做才能保全自己，不至于被程家欺负一辈子？” 那边轻笑了一声。

忽然，她瞧见前面拐角处走过一个身影，是子吟。 “怎么了？”他问道。

她明明是呵斥、指责他好不好。 “找管家什么事？”

符媛儿暗汗，这样的公共场合，他们非得讨论这个吗…… “好，好。”符妈妈连连点头。

“去哪儿？”然而，还没跑几步，她的胳膊被他扣住了。 符媛儿难免有点紧张，“主编，是不是有什么变动……不让我回报社了？”

这都三个小时了，他们还在楼上没下来。 程子同微微一笑：“好啊，明天你来我的公司，挑一挑项目。”

此刻，符爷爷双手交叉按着拐杖，神情严肃的端坐沙发中间，听着子子孙孙们争论不休。 “媛儿……”他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符爷爷信他能挣钱，将公司绝大部分的资金都押上去了，还借了外债。 程奕鸣也跟着上了楼，一直跟到符媛儿的房间外。

她有点担心被人看见，还好这大清早的，餐厅服务员们还在宿舍睡觉呢，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。 她知道他不高兴，股价跌那么多，谁能高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