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相处这么久,苏简安已经摸到一点规律了,生气时他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。 “你居然又请动了这两个人。”男主持人是苏简安最喜欢的主持人,她难免有些小兴奋,“我听说他们的档期都很满,除了那个他们共同主持的节目,平时要把他们凑到一起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洛小夕溜去开门,苏简安低着头整理东西,没多久,一阵频率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。 “陆薄言……”她哀求。
洛小夕曾经批判她,经常耳提面命的要求别人规律作息,自己却一有机会就恨不得赖床到第二天,她这是耍流氓! 她又倒回床上,觉得很累,可太痛了,不可能睡得着,只能闭着眼睛休息。
陆薄言从不轻易许诺,但是他一诺千金,苏亦承知道他的作风,笑了笑:“我再信你一次。还有,明天的新闻,你也跟我一样不想看见任何对简安不利的报道是不是?” 大骨辅以山珍精心熬出来的头汤,呈浓浓的白色,香味馥郁,鲜红饱满的枸杞浮在汤上,像白雪地上一夜之间冒出许多红色的小花,卖相十分好。
“我就说好吃吧!”苏简安继续给他涮蔬菜,“可惜A市没有这样的火锅店。” 以沈越川纵横江湖多年的经验看来,苏简安洛小夕和那两个男人是刚认识的。男人对男人的了解又告诉他,和苏简安在聊天的那个男人,百分之百对苏简安有兴趣。至于那个和洛小夕靠得很近的男人,啧啧,他绝对想带洛小夕去开|房。
陆薄言的心脏仿佛被泡进了水里,一寸一寸地软下去,他侧过身,苏简安感觉到了什么一样,乖乖往他怀里靠了靠。 “他走了。”苏简安懵懵的,“他和张玫……在酒店。”
陆薄言话还没说完,苏简安就忍不住打断他:“扫地洗碗,倒垃圾这些家务?” 话毕她才反应过来糟了,她忘了模仿Daisy的声音!
“昨天怎么回事?”他问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,呃,陆薄言开的不是去人民医院的路。
客厅里有一流的音响设备,陆薄言放了音乐,和苏简安从最基本的步法开始跳,他们之间已经有一种可以称之为“默契”的东西,跳得自然是顺畅舒服。 洛小夕才没有那么傻:“你家住那座荒山上?啧,你住哪个洞穴啊,改天我去探你啊。哦,你是说你回在郊外那处别墅?那你应该在刚才那个路口一直开下去啊,怎么开上山了?认错路了吗?”
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她,像一只乖到不行的小白兔,声音又软又亲昵,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,比她小时候甜甜的叫他哥哥还要动听。 他蹙着眉走到她跟前,苏简安恍惚察觉到自己要撞上什么了,堪堪停下脚步,抬头一望哎,陆薄言?
他那么优雅华贵,看着你的时候,你根本没有办法摇头。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怯怯的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陌生的男人,“你怎么了?”
会议? 这是陆薄言给她的,代表她结婚了,是陆薄言的妻子……
赵燃一下把陆薄言认出来了,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:“陆总,我……我认错人了,很抱歉。不打扰您,我先走了。”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类似的重复着,似乎也不讨厌。
两人男人的脚步,不约而同地顿住。 所以她高兴,比收到昂贵的首饰和名包华服都要高兴。
苏简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 这样的共识……
“谢了。”苏简安利落地套上手套,“就知道你会帮我把东西带过来。”这是她和江少恺多年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的默契。 他挑着眉看着陆薄言:“哎哟?不是说不来了吗?”
“你好。”唐杨明站起来,朝着陆薄言伸出手,“我和简安大学同一所学校,我姓唐。”声音里有明显的敌意。 “放了她!”江少恺一脚踹过去,“你是不是男人?”
苏简安并不排斥这种味道,甚至可以说喜欢,但要她把草药煎服,不如杀了她。 去纽约出差之前,陆薄言跟她说过要去7天。
春末的清早,晨光带着露水的气息渗透窗帘,在房间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。 苏简安颓然:“这样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