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小的动作，已经完全泄露了她心底的兴奋和雀跃。

上面那一行医学术语，她再熟悉不过了，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。

第一件是她和沈越川的婚礼，这代表着，萧国山要把他唯一的女儿交给一个陌生男人了。

“……”萧芸芸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，“越川现在的情况很差，表姐，他不能接受手术……”

沐沐第一时间察觉许佑宁的笑容有异样。

最重要的是，芸芸是越川的合法妻子。

芸芸这么快就做出选择，别人也许无法理解。

许佑宁脸不红心不跳，不答反问：“沐沐，你仔细回忆一下你长这么大，我有骗过你吗？”

哪怕是穆司爵这种平时不爱笑的人，看着沈越川被萧芸芸推出来，都忍不住扬了一下唇角，好整以暇的看着沈越川。

康瑞城恍惚有一种错觉他不是在跟一个五岁的孩子对话。

陆薄言知道唐玉兰担心他，特地告诉她，他并不累。

时间还早，医生还没有上班，办公室里一片平静。

奇怪的是，泪眼朦胧的同时，沈越川感受到了一种真切无比的幸福。

沈越川也发现萧芸芸进来了，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，看向她，意味不明的问：“你和许佑宁那个主治医生很熟？”

“……”萧芸芸默默地流了一筐眼泪，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狠狠咳了几声，“爸爸！”

康瑞城明显没有时间和沐沐消磨了，果断钩住他的手，和他盖了个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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