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觉告诉她,有什么地方不对。 洛小夕愣愣的张嘴,吃下去,却食不知味。
是因为激动? 陆薄言什么都不知道,苏亦承逼她接受手术是为了她好……
到了客厅,客气的打过招呼,记者开始向陆薄言提问,问题无外乎商场和陆氏,苏简安听得半懂半不懂,但挽着陆薄言的手,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。 陆薄言说:“后天跟我一起出席酒会,去见他们的贷款业务负责人。”
“死丫头。”老洛责怪似的点了点女儿的眉心,动作间却充满一个长辈的爱怜,“我才刚出院呢,也不知道让着我一点。” 威胁她的人,绝不是陆薄言的爱慕者、或者陆薄言在商场上的对手这样的泛泛之辈。
告诉他这一个星期以来,被想念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人。 一定是因为太高兴了。
如果不是被他碰到,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,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,支支吾吾,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,只好实话实说:“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……” 她需要一个只有自己的空间,好好静一静。
苏简安本来就浑身无力,根本招架不住苏媛媛这一推,整个人顿时像散了架的积木一样绵绵的往后倒,“嘭”的一声,她的头不知道是撞到了换鞋凳还是撞到了哪里,疼痛和晕眩一起袭来…… 苏简安听说她被安排去医院接受检查时,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,但真的在车上看见陆薄言,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,不顾随行的警员怎么看,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,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。
“你现在做得很好。”穆司爵此时并不吝啬夸奖。“但你一个女孩子家,不觉得朝九晚五有双休更稳定?”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没有说话,默认了。 “……”
许佑宁立刻低下头,“……对不起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 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“啪”一声断了,苏简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眼泪夺眶而出。
无声的僵持片刻,陆薄言开口,声音又沉又冷:“你和韩若曦从来没有交集,康瑞城这个人也仅仅是听说过,怎么会有人特意告诉你这两个人在合作?” 苏亦承把新鲜的有机蔬菜倒进沸腾的火锅里,“什么?”
可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冲动。 陆薄言挑起眉梢看着她,她咬咬唇,索性撒手:“我不会了!”
“你别说!”洛小夕伸手示意苏简安停,“那个什么康瑞城我接触不到,陆薄言我不敢动,能收拾的也就只有韩若曦了,谁叫她倒霉?” “搬你奶奶的头!”许佑宁提着大袋小袋冲回来,护在家门前,“我跟我外婆都不会答应的!你们赶紧滚!”
讨论声中,陆薄言致辞结束,台下掌声雷动,几乎是同一时间,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 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,她没有伤害孩子,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,她却觉得沉重,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,压得她迈不动脚步,喘不过气来……
她坐到床边,俯身下去,伏在陆薄言的胸口。 苏亦承:吉娃|娃得罪你了?
“拦着你?”陆薄言的笑意变成嘲讽,“不需要。” 刚才苏媛媛下手不轻,一杯酒不但泼了苏简安满脸,她上半身的裙子也出现了一道道浅红色的污迹,陆薄言又一次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套上,跟范会长致歉道别后,拥着她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向宴会厅的大门。
“警官警官,能透露一下承建公司的负责人说了什么吗?” 韩若曦没有来,沈越川下错定论了?
保镖还是第一次看见洛小夕笑,愣愣的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 韩若曦摘了墨镜站起来,罕见的对人展露笑容:“你特地打电话叫我来,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最后,苏简安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,躲着躲着她竟然躲进了陆薄言怀里,双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腰,回应他汹涌而来的吻……(未完待续) 陆薄言捂住她的脸颊和耳朵,把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:“回酒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