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一杆果断的挥出去,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方划出一个优美却凌厉的弧度。 “我都已经这样了,也没必要隐瞒你了。一切的开始,都是因为我开车撞了苏简安,然后……”接下来,陈璇璇把整件事情告诉了苏媛媛。
这是,要当她的金主? 她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才支支吾吾的说:“没、没有,只是滑了一下。”
那一刻,心里仿佛有什么断掉了,他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一个人,嫉妒到想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。 “小夕,你去吧。”Candy推了她一把,“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,你和她妹妹又是好朋友,你们总归要见面的。还有,他又没有说过不要你了,只是你自认为而已,你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呢?”
一半是因为好奇,一半是因为呆在这个化妆间洛小夕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,干脆拿着手机走出去,去找17号化妆间。 全天下姓陆的人何其多?康瑞城恨得过来?他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?
陆薄言顿了顿,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:“应该还没有,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,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,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。” 洛小夕咂巴咂巴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结束后,洛小夕换回自己的衣服,坐Candy的车离开电视台。 他走过去,作势要接过苏简安:“我来替一下你吧,你歇一会儿。”
“什么事啊?”洛小夕随口问。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,在以后相知相恋的过程中,都少不了麻将的掺和,结婚后他们也经常叫上三五个朋友来家里小聚,开一台麻将,做一桌好菜,日子温馨平时。
康瑞城专注的凝视着苏简安,不着边际的说了句:“突然觉得有点像。” 厌恶了他们之间的“婚姻”,厌恶了这样的生活,厌恶了……她这个所谓的妻子。
明天就去找她,把他隐瞒的每一件事都告诉她。 不一会,睡梦中的苏简安突然皱了皱眉:“陆薄言,你混蛋……”
的确,跟五花八门的首饰比起来,她更喜欢手表。陆薄言曾用昂贵无比的钻石专门为她定制了一整套首饰,但到现在她唯一戴在身上的只有那枚戒指。 苏亦承放下水果,慢悠悠的看向苏简安,目光里满是危险的警告。
可现在,他在吻她! “什么事不太清楚呢。”秘书说,“但是苏总让我帮他预约了蒙耶利的位置,但最后好像取消了。”
“你这么看着我,”陆薄言慢慢的逼近苏简安:“你是不是也想?嗯?” “简安,我不能让我爸妈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。”洛小夕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,“所以我只能找你了。”
苏亦承打开冰箱,刚好还有两个新鲜的玉米,榨了两杯玉米汁出来,粥也凉得差不错了。 “小夕,我在17号化妆间等你呐,你几时过来?”
洛小夕乐得不仅是心里开了花,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。 “……”呃。
靠,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,身体里的骨头就像一节一节的断了一样,不至于浑身酸痛,但确实全身都没有力气。 陆薄言挂了电话,目光一点一点沉下去……
她梦见无边无际的绿色还在像四周扩散,像要蔓延到天涯海角去一样,她觉得她永远也逃不出这迷雾森林了。 洛小夕十分懊恼,也终于意识到,她根本不是苏亦承的对手。
“你怎么了?”她离开苏亦承,看见他的眉头蹙得更深,她也更紧张了。 苏简安想起早上醒来时,陆薄言的第一反应是去探她额头的温度。
时尚论坛上的达人经常强调,是人穿衣服,不是衣服穿人,不要被自己穿的衣服压住,洛小夕这一身就很好的诠释和演绎了这句话。 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
这下,洛小夕终于可以确定了,她先前喝的东西里被掺了某种药物。 洛小夕突然觉得背脊生出一阵寒意,但转念一想:老娘的地盘老娘做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