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消毒的过程,陆薄言倒是没有吭声,连最后的包扎伤口也十分配合。 至于洪庆出狱后的踪迹,更是无人得知。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转身就要往外走,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拉住她,再狠狠的一拉病房门 《剑来》
洛小夕咬了咬唇,笑出声来。 “咳!”苏简安装傻充愣,推了推陆薄言,“你该去工作了。”
刘婶“啧”了声,一把夺过苏简安的行李箱搬回房间,“少爷说了,今天不管你要去哪里,都要拦着你等他回来。” 苏简安狠下心继续道:“你想想看,你前段时间有多狼狈,多少人等着看你负债破产,等着笑话你顺便笑话我!”
她向整个公司证明了自己。 没多久,陈医生赶到公司,看了看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,边处理边问:“怎么受伤的?”
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纤长的手指,刚给她掖好被子,就听见手机在外面的办公室响。 否则按照此人决不允许被忽略的性格,一不高兴,说不让她查就真的不准她再查了。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陆薄言说得自然而然,“我开车经过家纺店,店里正好把新品挂出来,我刚好挑中了一套,哪里奇怪?” 劫后余生,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结婚大半年,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,他的生活习惯,他的一些小怪癖,包括他的行事作风。 她目前只追一部剧,一个星期更新一集,一集只有二十几分钟,刷的一下就完了,好奇心蠢蠢欲动。
苏简安转头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碗乌冬面,跟她和洛小夕去日本时偶然在一家面馆里吃到的非常像,她不顾冰冷尝了一口,味道居然也差不多。 她想起第一次给陆薄言熬粥,是他胃病突发,她去医院接他回来,然后给他熬了一锅粥,最后反而烫到了自己。
这时,苏亦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他空出一只手去拿手机,洛小夕就趁机想溜,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扣住。 “现在不用了。”洛小夕倔强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走,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等到苏亦承挂了电话,洛小夕才疑惑的问:“你刚才在说什么?” “今天,有人怕是不能像过去几期比赛那么得意了吧?”比赛开始前就跟洛小夕呛声的女孩又出言挑衅,“这一周,冠军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了。”
但是想到陆薄言微微低着头,用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、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手,为她编织一个平凡普通的小玩意,唇角就不自觉的浮出一抹幸福的笑。 很烫,但她只是顿了顿就头也不抬的接着吃,苏亦承面色阴沉。
如果她父母真的出什么事,他们大概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。最糟糕的是,洛小夕也许会一直用虐待自己的的方法折磨自己。 “……”
“不过,不在她以前的公寓,也不在我那儿,她又不能回陆薄言家……”洛小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答案,“在A市她还能去哪儿?难道是住到酒店里面去了?” 唐玉兰就是想管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,叹着气点点头这种情况下,除了相信儿子,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。
康瑞城似乎是见惯了这种状态,熟练的点上一根烟,递到韩若曦唇边:“抽吧,抽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。” 苏简安知道他肯定是胃病复发了,手悄悄攥成拳头,狠下心不看他:“不要再说了,我要跟你离婚!”
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 康瑞城只是笑,笑得如一条剧毒的蛇,又很开心:“和姓陆的有关系的人,我都不会放过!你儿子也是!”
苏简安的手遮在眉骨上,抬头望了望天,一片蔚蓝,连当空洒下的阳光都格外和煦。 冬夜的寒风凛冽如刀,坍塌的楼房成了废墟,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。
可陆薄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:这些话,苏简安已经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,所以她才能这样一气呵成的说出来,找不到任何漏洞。 “噢。”
“好了,回来就好,吃饭吧。”刘婶招呼大家。 苏简安点点头:“康瑞城想要击垮陆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