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了睡衣,轻轻在苏简安身边躺下。 曾经,她还很稚嫩的时候,迷恋过康瑞城。后来康瑞城察觉她的心思,也不戳破什么,只是不停的换女人,偶尔强调一下她永远是他想拼尽全力保护的妹妹。
穆司爵并没有理会许佑宁的质疑,反而问她:“你是觉得我的推论没有依据,还是不愿意相信阿光是卧底?” 许佑宁最喜欢的那首《偶阵雨》响起,迟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机铃声,抓过手机接通电话,一道男声贯|穿耳膜:“我是沈越川,司爵受伤了。”
这是穆司爵第一次看见她病态的样子,面无血色,双颊苍白,整个人像遍体鳞伤的小动物。 许佑宁张了张嘴,理智做出的抉择明明就在唇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陆薄言的喉结动了一下,走过去拉过被子:“会着凉,把被子盖好。” 许佑宁训练了自己这么久,还有没有勇气直面穆司爵这样的目光,把头一偏:“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,我只是讨回我的自由!”表白被拒已经够可怜了,她不想连最后的自由也失去。
至于她真正喜欢的那个人,恐怕是多年前在大街上救她于危险关口的康瑞城。 “外婆,你怎么不问我呢?”许佑宁抬了抬脚,“我扭伤脚了,这几天才刚好!”
“陈警官,刚才是我态度不好,我向你道歉。”许佑宁朝着警官鞠了一躬,“还有,谢谢你操办我外婆的案子,辛苦了。” “我要离开几天。”穆司爵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说,顿了顿却只是叮嘱,“G市的事情交给你。”
洛小夕本来不觉得有什么,但妈妈这么一说,她突然铺天盖地的难过起来,眼眶微微湿|润,一声哽咽之后,抱住了妈妈。 许佑宁意外了一下,穆司爵自己开车,这属于罕见的事情。
说完,他起身准备离开,就在这时,韩若曦突然冷笑了一声:“怎么澄清?说你就算喝醉了,也还是能辨认出身边的女人是不是苏简安?” “小夕,”苏亦承转过身来看着洛小夕,语气平静的问,“这段时间,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怎么样?”
如果是以前,她或许不会因为穆司爵一句话就多想。 陆薄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,客厅的灯还统统亮着,坐在沙发上的人却不是苏简安,而是唐玉兰。
“我的这位同学,他的消息打听得不够详细,谁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倒追苏亦承了?我上高中念研究生的时候也都在倒追他啊。” 萧芸芸要去找谁,不言而喻。
苏简安还在琢磨着,突然听见陆薄言低低沉沉的声音:“简安,不要这样看着我。” 沈越川双手枕在脑后,双|腿交叠在一起,随意的往沙滩上一躺,长长的吁出来一口气。
“什么都不办。”穆司爵修长的五指淡定的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着,条分缕析的道,“许佑宁也许是自愿跟穆司爵走的,她想帮康瑞城争取回那笔生意。我派人去救她,就等于把那笔生意送给康瑞城,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像个笑话?” 先郁闷的人是沈越川,他看着萧芸芸:“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你的专职司机?”
康瑞城就像在保护许佑宁一样圈着她的腰,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:“走。” 明知道她在车内,康瑞城的人也敢用炸弹,毫无疑问,这是康瑞城的指令。
只要康瑞城还在法外逍遥一天,他就一天不能安心。 “噗……”苏简安和洛小夕笑得前俯后仰。
“随你。”陆薄言无所谓的说,“有地方住。” 许佑宁睡得正沉,被人强硬的叫醒,免不了一肚子火,但一看见穆司爵的脸,那簇火立刻消了下去,再一看车外,原来是她家到了。
宴会厅的灯重新亮起,司仪再次出现在舞台上,打开话筒就是一句“哇”,“刚才苏总的求婚真是出乎意料又甜蜜。”接下来,司仪示意音响师放音乐,华尔兹的舞曲悠扬响起。 “记得。”
这给了许佑宁一个美好的幻想会不会,她做得其实不错? “你这种直接领证结婚的人不懂。”苏亦承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,“现在多等一天,对我来说都像一年。”
然后就听见穆司爵轻巧的说:“好,正巧有段时间没碰球杆了。” 萧芸芸知道希望很渺茫,但还是备份了录像,去警察局报警。
穆司爵微微皱起眉,目光变得深沉难懂,这是他耐心耗尽、脾气来临的前兆。 “没什么不好的,这叫绅士风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