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光脸上挂着随意的笑，思维和动作却比以往更加严谨。

“不去了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回家。”

东子怔了怔，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

这段时间事情太多，苏简安都忘了她有多久没听见这样清脆开怀的笑声了。

老太太那份淡定，恐怕就算给她三十年，她也学不来。

沈越川冲着陆薄言和苏简安招招手，也像其他员工那样跟他们打招呼：“陆总，苏秘书，新年好。”

小姑娘不再要求“再来”，拉着西遇去跟念念玩了。

苏简安看着苏亦承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，说：“哥哥，这是妈妈走后，我第一次这么期待新年到来。”

“也是。”周姨表示理解，“时代不同了。现在的年轻人，有比我们那个时候更丰富的选择。这种事情，就顺其自然吧。”

“陆先生，”记者整理了一下情绪，接着问，“下一步，你们打算怎么办？”

陆薄言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，权衡过后，选择前者：“我想先听好消息。”

苏简安才发现，穆司爵的脸色是苍白的那种没有一丝一毫血色的苍白，像一个即将要倒下的人。

陆薄言说：“怕你太激动，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看得出来，因为没有经验，苏简安多少有些紧张，好在她表现不是很明显，就连陆薄言这么了解她，都是从她微不可察的小动作中，才察觉出她的紧张。

在他的认知里，康瑞城应该是永远无所畏惧的人……

“商量”这个词，根本很少从康瑞城口中说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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