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洪远眼里,苏媛媛恐怕是他唯一的也是他最爱的女儿,他一定不想看见害死女儿的疑凶。
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
他一点不舍都没有,让她先发声明,制造出是她主动终止合约的假象,大概是他最后的绅士风度。
“啊?”苏简安回过神,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陆薄言,“咦?你来了啊。”
吐到最后,胃里已经空了,五脏像被人拧在一起一样,难受得连呻|吟都出不了声。
“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?”苏媛媛哭出来,梨花带雨的样子像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花,“你是不是想我死?”
不知道哭了多久,到最后眼泪已经干涸了,只有额头和太阳穴麻痹的感觉尤为明显,苏简安摸索着爬到床上,睁着眼睛等待天明。
苏亦承扶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,看了眼她放在一旁的行李箱:“你怎么跑出来的?”
刚才心慌意乱中无暇顾及,现在仔细一看,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,但长长的一道划痕横在掌心上,皮开肉绽,整个手掌血迹斑斑,看起来有点吓人。
穆司爵一向不喜别人的靠近,冷冷的看一眼许佑宁,许佑宁立即赔上可怜兮兮的笑脸:“七哥,我有点怕。”
可是,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、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,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。
“我没想到他会来,也不想这么他说话的。”洛小夕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“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想气他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也许。”
知道了那条精致的项链,是她二十岁生日那年,他特地请设计师为她设计的。
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就这么被洛小夕吓住了,眼睁睁看着她开着车绝尘而去,洛妈妈追出来的时候已经连她的车尾都看不到了。
陆薄言以为苏简安盯着他看了一个早上已经厌了,可这次她居然干脆的把凳子搬到他旁边,大喇喇的坐下。
苏简安做了个土豆炖牛腩,又煮了鱼汤,最后炒两个青菜,家里的餐厅弥散开久违的香味。定力差的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,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,手脚乱舞的辩解:“别乱讲!谁是他家的小狗!”
苏简安跑回房间的落地窗前,不一会果然看到陆薄言的身影。世纪大酒店某宴会厅,盥洗室。
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看了两秒,目光中似乎有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,苏简安明明没做什么,却有种心虚的感觉……“嗯!”许佑宁坚定的点头。
唐玉兰头也不回的上了车,苏亦承分明看见她脸上有泪水,不是责怪,而是愧疚。“哈,这样的人有自知之明离开陆薄言也好。陆先生是我们若曦的,哼哼!”
径直走过去再推开门哎……还是什么都没有。苏亦承猛地掀开被子,下床换衣服。
“陆太太,”还是上次的医生负责给苏简安做诊断,“你先去做几项检查,就和上次一样,不用紧张。”韩若曦不甘的打开康瑞城的手:“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利用价值?”